第15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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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西桐喝了一口冰啤酒,看着眼前的富士山忽然掉下眼泪来,本来他也应该在的。 室友应景地放在了陈奕迅的《富士山下》,还给他们科普这首歌其中的一个典故: “你们知道吗?富士山是不能为人所私有的,所以他歌里有句千古绝唱——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。” 徐西桐喝醉了,蹲在马路牙子上,大着舌头大吼一声:“谁说没有的,我有富士山。” 十八岁那年,他送给了她一座完整的富士山。 她从背包里掏出那张她藏了很久的富士山照片,室友纷纷凑过脑袋询问,兴是那晚气氛太过伤感,又或是她太想任东了。 徐西桐一股脑地跟室友说了两人之间发生的种种,他是如何保护她,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的前程,她甚至连两个人小时候一起牵手过桥上学这种细节都告诉了他们。 “卧槽,真男人。”室友大姐头感叹了一句。 另一个朋友小花问道:“那他现在在哪呢?还是新疆当兵吗还是去哪个地方了。” 这句话一下子把徐西桐问倒了,她双眼迷蒙,捧着脸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吸了吸鼻子,心痛得揪成一团: “我不知道。” 他的电话也打不通,她也搜索不到他的信息。 天若有情天亦老,我爱的少年在远方。 大姐头也被他们的故事感动了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她把眼泪全部抹在徐西桐肩膀,边哭边打嗝: “我说你大学不谈恋爱,从不参加任何活动,把自己封得死死的,原来一直在等他。” 徐西桐靠在她肩膀,只是笑,黑漆漆的睫毛衔着泪珠,稚气的脸庞早已褪去,笑起来却教人心疼。 大姐头醉得不轻,一把抢过徐西桐的手机,嚷嚷着“来给他打个电话,告诉他要是再不出现就滚。” “你别打,打不通的。” 那个手机早就变成空号了。 徐西桐蹲在地上抬手去抢手机,大姐头立刻站起来把手举得更高,人一喝醉,看什么都眼盲,徐西桐手机里有两个备注一样的电话,其中一个是她毕业存的那个号码。 大姐头站在一旁随便拨了其中一个,还开了扩音,漫长的等待后,电话“咔”地一声,竟然通了。 不过对方并没有开口,十分安静。 “通了,通了。”大姐头去晃徐西桐的手臂。 徐西桐的脑袋昏沉沉的,她甩开拉住她的手,打了个酒嗝:“怎么可能。” “真的,你有什么要说的。”大姐头紧张地问她。 徐西桐把脸埋在胳膊上嫣然一笑,她蹲在地上,大姐头站在一旁拿着手机,电话那头的人迟迟没有挂。 她以为大姐头是逗她的,而且,他的电话早就是空号了,徐西桐忽然满腔委屈和思念想要发泄,她对着对面的富士山大喊: “任东,我要忘了你!你听见没有!” “咦,手机没电了。”大姐头把手机还给她。 徐西桐喊完之后特别畅快,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,刚想开一罐啤酒,室友小花看完了那张富士山摄影照一把塞回她膝盖上。 徐西桐把那张照片塞回背包里,正要拉回拉链,视线不经意一扫,猛然愣住,急忙把照片拿出来,翻到背面,冷峻的字迹出现在眼前: 娜娜,你想去哪里都可以,不要紧,有我撑你;沿途始终有灯火,任你行。 一滴又一滴的眼泪砸在相片上,徐西桐再也忍不住,她的鼻子泛酸,边哭边骂: “王八蛋。” 回应她的只有深夜里手机放的《富士山下》,一道男声唱道: 忘掉我跟你恩怨 樱花开了几转 东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遥远 谁都记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* 毕业后,徐西桐在一家报社担任一名社会民生记者。真正进入这个行业,她才发现这个行业并不是想象中美剧里穿着光鲜亮丽的职业装,端一杯咖啡就去采访的记者,而是灰土土脸地深入第一线,用尽全力发掘真相,将那些不公,黑暗,不平暴露在阳光之下,给公众一个交代。 有一年,新疆发生一起山顶泥石流坍塌,徐西桐第一时间赶往新疆,又坐了七八个小时的黑车赶往第一现场。 途中,经过一片胡杨林,大片金黄色的胡杨树牢牢地盘踞在沙漠,枝干野蛮向上生长,直劈灼灼烈日。 它寂寞地生长在荒漠里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始终守护着这一片土地。 徐西桐看到不由得感到震憾,为胡杨顽强的生命力和不屈的意志而震惊,不由得拿起相机拍起了照片。 她赶过去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,现场很乱,也很多人受伤,一台又一台担架从出口抬了出来。 徐西桐戴起自己的记者证,跟同事想要深入现场进行采访报道,但入口已经拉起了警戎线。 她们试图进去,但被前来支援的官兵,警察制止住。徐西桐试图采访他们,为首的一位军人摆了摆手: “这里面都乱成什么样了,已经被封锁了,现在很危险。” 此时正值秋季,新疆的晚上很冷,徐西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,事故现场乱成一片,满目疮痍,不断有哭泣叫唤的伤者,夜色中,徐西桐调了一下镜头拍了几张照片。